遥远的天际,残阳似血,红霞铺空,眼看着,天色已经逐渐逐渐的昏黑下去了。

    在俏美宫女们含羞带涩的伺候下,杨广终于沐浴完毕,当他披上龙袍,领着众女官漫步踱进主厅的时候,便瞧见祝玉妍与单美仙,已带领着绾绾、单琬晶、商秀绚、沈落雁、傅君瑜、云玉真、董淑妮、游秋雁等女,正分列在御座下面的两旁,微笑着迎候,但令杨广微微惊奇的是,他的那位便宜儿媳妇,越王侗的生母刘秀儿,竟也赫然站在游秋雁之后。

    杨广望了一眼刘秀儿,湛湛神目中闪过一丝奇光,他的心中总觉得自己好似遗忘了些什么,一阵唱和之后,杨广和众女都各自落座,只听得侍立在杨广旁边的赵女官轻轻的拍手,便见到阁外鱼贯的走出数十宫女,将托着的美酒佳酿、美食佳肴尽数呈到各人的案前。

    祝玉妍等众女入得宫来,与杨广便不能时时相见,自然是寂寞烦闷难解,此时听杨广相邀,待得开席之后,杨广又是悉心的陪着她们聊天说话儿,无一有落空,芳心之内,自是欢喜,席间觥筹交错,只见莺莺鹂鹂,喜气浓浓,言笑焉焉。

    掌灯时分,晚宴用毕,赵女官又唤进宫女,将残羹剩酿都撤了去,杨广微一挥手,她便领着那些宫女,都退到了阁厅的旁侧,垂手侍立,只听皇帝召唤。

    “陛下,还有什么事吗?”单琬晶见杨广留下诸女叙话,便好奇的娇声问道。

    杨广望着单琬晶秀美的玉容,柔声说道:“难道非要有事,朕才能与你们相见么?”

    单琬晶瞧见杨广眸中的款款情意,心中又羞又喜。那张俏美娇嫩的脸蛋,顿时飞起了淡淡的红晕,但想到这数日来,与杨广相会的时间,只怕连旁边赵女官也及不上,忖到此处,她心中又是生出少许幽怨之意。不由娇声嗔道:“这些时日,不就是这样地么?”

    单琬晶话语甫出檀口,蓦觉话中有异,她掩着樱桃小嘴,往席中的众女望去。果然见到诸女都笑嘻嘻的看着她,连祝玉妍与单美仙那美若天仙的俏脸上,都绽出了淡淡的笑意。

    杨广听到单琬晶的话语,想到自己这数日来,确实是有些冷落了她。他心中升起愧意,对单琬晶更增怜惜之情,他心内想了一想。脑海里便有了主意,他先是朝着单琬晶深情的凝视了一眼,然后对着众女和声说道:“琬晶说地也是。你们所居的住所,与朕这阁子距离实在太远,这样吧,这藏春阁地方宽深,还有阁房十数间,你们便都迁到朕身边来住吧。”

    诸女一听。自是喜出望外,都是喜声应是,莺声鹂语间,沈落雁轻扫了祝玉妍、单美仙与刘秀儿一眼,她那双水汪汪的媚眼。风情万种的凝睇着杨广,樱唇轻启。便听见她懒洋洋的娇笑道:“陛下啊,那么祝夫人、单夫人与刘妃,也要住到你地身边吗?”

    祝玉妍听出沈落雁话中不无揶揄之意,她芳心之中,登时又羞又怒,狠狠地瞪了一眼沈落雁一眼,若非见杨广在场,只怕她已经忍耐不住,早便飞身扑上,找沈落雁的麻烦了。

    而单美仙心中却觉得,自己与母亲的情人、女儿的丈夫生了情爱,有了肌肤之亲,虽然是情不自禁,但总是又羞又愧,她听到沈落雁话中自是别意,但自觉无颜,芳心绪乱间,只觉脸靥一阵火烫,她没敢再与诸女对视,便深深的埋下了自己美丽地螓。

    那刘秀儿明亮的双眸中,却掠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,她瞥眼瞧见杨广给沈落雁地话语挤兑得有些尴尬,微垂螓,口中轻柔的道:“母妃且莫乱说。”她侧过身躯,对着杨广袅袅地拜了下去,娇声说道:“父皇,秀儿还要回去照顾越王,请父皇恩准秀儿先告退吧。”

    杨广的本意,原是宴请祝玉妍等女,哪知传旨的女官,却连刘秀儿也唤了来,他心中对刘秀儿,也是有些莫名的不自在,这时听到刘秀儿要走,自是求之不得,当下他便和颜悦色的说道:“恩,也好,越王年纪还小,还需你好生照顾,你这便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刘秀儿也不多言,向着杨广与众女再拜下去,然后退了下去,出阁而去,沈落雁见到杨广目送刘秀儿那婀娜多姿的俏影远去,秀眉微挑,向杨广媚声说道:“不舍得她走吗?”

    杨广瞧见沈落雁声若鹂啼,媚眼如丝,眼角眉梢间都散出一股勾魂慑魄的春情,他看得心中一荡,但听清她话中意在取笑自己有扒灰之欲,心内当即一阵讪然,复而又有一种打破禁忌地心动,但他旋即便按耐下来,他又岂能当着众女之面表现出来呢。

    “小雁儿,你休要胡乱的疯言疯语!”杨广作出厉色,瞪着沈落雁朝她哼声呵斥道。

    沈落雁被杨广软禁于宫中,已是大为不满,又为杨广强迫,作了夫妻,虽说她不知不觉间,也渐渐的认命,当了帝妃,但芳心之内,总是有些失落,此刻听到杨广厉声呵斥,心中更感委屈,她那双亮晶晶的美眸也瞪得圆圆的,冷声道:“怎么?你不就是这样地人吗?”

    单琬晶与沈落雁本就有些芥蒂,此时听见对方竟然对爱郎出言不逊,霎时间,她那张俏脸儿也绷了紧来,没等杨广说话,她便怒声说道:“落雁,你怎可对帝君如此说话?”

    沈落雁曾经在李密帐下筹谋算略,统领千军万马,纵横沙场,所向无敌,虽然她从来没有骄纵自傲,但心中也不免有些清高矜持,此时她原本对适才冲口而出的话有些后悔,但听见单琬晶居然抢在杨广地前面,对自己出声喝斥,她却又怎能轻易的服软?

    “我向来便这般说话,你难道不知么?”沈落雁毫不示弱地拂然作色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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